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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出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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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状告黎清欢一家仗势欺人的孙福刚刚踏进京都的门,就被她事先安排好的眼线告知了。

“哼,还真是不知死活,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允许受了委屈的女子拿着嫁妆和离,他竟然还敢来告御状。他是怎的榜上有名的。”黎清欢一边喝着茶,一边嘲讽的与秋月说着。

“小姐,用不用奴婢派人。”剩下的话,全部都表现在动作里面了。

“秋月,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残忍了。如今是在京都,怎能罔顾律法呢。秋月,你就派春杏前去给他稍稍找点小麻烦吧。”

“是,小姐。春杏这段时日可是在房中整日唉声叹气的,如今得了这个活计,她恐怕得尽兴了才会绕过那孙福。”秋月笑着打趣着春杏那丫头的秉性。

黎清欢也想到了春杏,摇着头发笑。

此时的孙福却对此一无所知,只是不知晓为何后背有些发凉。

春杏换了一身男装,来到了孙福所在的来福客栈。

“唉,这位爷,您是住店还是用餐啊?”店小二一看见身着一身上等面料的春杏走进来,马上双眼放光的看向她。

“上等房有吗?”

“客官,您运气真好,我们小店就只剩下一间上等房了。”

春杏直接从衣服中掏出了二两银子,“一间上房,再加上你们店中的招牌,一起送到了房中。”

“是是是,客官您放心。小的一定给您安排好。”

在上楼转角的地方,春杏趁机扫视了一圈楼下的情况,并没有发现有孙福的身影,心中已然有了决断。

“春杏,这孙福定是在这间客栈,就是不知晓是那一间。”跟在春杏身边的两个家丁中的一个略微有些烦躁。

“莫要着急,一会那个小二来了,你们见机行事。”春杏在喝完一口茶之后,室内又再次恢复了一片静谧。

咚、咚、咚,“客官,小人可以进来吗?”门外响起了方才楼下招待几人的小二的声音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房门的一侧被打开,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。“客官,这几道菜都是我家的招聘。您们慢用。”说完,店小二便想退出去。

“先别走,我有些事想问问你。”春杏立刻开口叫住了店小二。

“客官,您有事但说无妨。”

坐在春杏左侧的家丁绕过店小二,看了眼门外的情况,随后将房门关上。

“客官,您、您这是何意啊?”店小二看着家丁的动作,有些胆怯的问道。

“你不必如今紧张,只是一些小事罢了。”

“近日来,你们客栈可有一个来自宁城的男子,名叫孙福的?”春杏托着下颚,眼神直直的盯着店小二。

“这位客官,小人不能说旁的客官的隐私啊。”店小二马上着急的说到。

“你不必这般紧张,我也只是想知晓他到底住在那个房间,这对于你来说应当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吧。”春杏一边说着,一边将一块银子放在了桌子上。

果然,在看到银子的那一刻,店小二眼睛都没有移开过,但是嘴里面依旧是没有放松。“这、客官,这确实不行啊。”

待他说完,春杏又放下了一块银子,与此同时家丁的刀也放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。“小二,这钱你拿了就是赏金,权当是我觉得你的招待周全。但若是我自己找的话,到那时在客栈中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觉得我会让谁出去顶罪呢。就算是我也被抓到了,也有你陪着我,黄泉路上我也不算是孤单啊。”春杏的话里面包含着威胁的意思,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“再者说来,那孙福可不是什么好人啊,你也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丢了自己的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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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来之后,黎染考虑到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妹妹,就带着剩下的嫁妆和羽衣去了京郊的庄子去了。黎清欢觉得像孙福这般的人,不可能只是做了这些让人看见的事情。于是,她就派人四处打探,终于发现了一些个事情。

“小姐,您是不知晓,那孙福可当真是过分。”白芷火冒三丈的说着。“那孙福本来与大姑娘有了一个孩子,本来已经坐稳了胎。但是后来那位表小姐来了以后,孙福便听信了她的谗言,直接落了大姑娘的胎。也是自那以后,大姑娘的身子也就愈发差了。”

“还真是轻饶了那个表小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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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如此,那我便告诉客官,那位爷住在楼下丙字二号房。”

春杏并未回话,只是让家丁将桌子上的银两递给了店小二。

待房中只剩下春杏三个人以后,她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。

“今晚咱们就这般做,你跟我一起去,你负责看门。”春杏将这次的计划仔细地说了一番。

夜幕低垂,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已经被深邃的蓝黑色吞噬,只余下几颗孤星与一轮朦胧的残月,无力的洒下了稀薄的光辉。孙福正坐在屋内点着昏黄烛火的桌子旁,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。全然没有发现到,自己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隙。

随着一股香味吹进屋中,孙福只觉得一阵头晕。摇了摇头,只以为是自己喝的过于多了,只好摇摇晃晃的奔向了床榻。

“快快快,孙福睡过去了。”春杏立马向着两个家丁说着目前的情况。

春杏和另一个家丁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身着破旧的白色衣物,脸上用鲜血般的颜料勾勒出了狰狞的鬼面,家丁的手里面还提着用白纸糊成的灯笼。

一阵风吹过,将桌子上的蜡烛熄灭了,也将原本酣睡的孙福彻底的吹醒了。

“怎的这么冷?”孙福强忍着困意,睁开了迷蒙的双眼,终于找到了风的来源,原来是窗户开了。孙福本想忍忍算了,但由于酒喝的过于多,浑身燥热,再加上冷风的吹动,一冷一热,终究还是起身将窗户关上了。

“嘿嘿嘿。”寂静的室内忽然想起一串笑声。

“谁?”

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。

刚刚躺下没多久的孙福,就听见一个声音,起身一看,原来是窗户被开了。心中虽然有些奇怪,但还是起身关上了窗子。

一转身,就看见了扮成鬼的春杏和家丁。

“爹爹,你还认得我吗?嘿嘿嘿。”

看着不断交错的两张鬼面,孙福连喊都没有喊出来,直接白眼一翻,就晕了过去。

春杏看着晕死过去的孙福,嫌弃的上前踢了踢他。“真是无用,这就晕过去了。”

“毕竟心中有鬼,若是真的问心无愧,又岂会害怕这些鬼神之说。”家丁也悠悠的补上了半句。

“说的也是,我们走吧。明日他十之八九就会退房,重新再找一间客栈。若是这样的话,咱们可就有的玩了。”说完,春杏就跟另一个家丁走出了孙福的房间。

次日一早,孙福便在柜台,大吵大闹的说要退房,让掌柜退掉他的房钱,还说客栈闹鬼。这可真是将掌柜的气的不行,差一些就要动手。还是昨日那个店小二拦了下来,“老板,您放心的交给我吧,您先去安抚其他的客人吧。”

看着一旁聚在一起的人,掌柜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痛得很。

“这位客官,您身上可是有东西在看着呢,您确定要再次同我们一直纠缠吗?”店小二将昨日春杏告知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。顿时,孙福立刻就哑了声,不再言语,机械着转过头。但是转过了一点点,却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转过去。只是一直在小声地说着,“有鬼、有鬼。”说完,就直接跑出了客栈,也顾不上所谓的住宿钱了。

也如同春杏料想的那般,孙福还是没有绝了要状告黎清欢的心,又换了一家客栈居住。于是,同样的情况,同样的夜晚,同样的情况又再一次上演了一场。

只是,第二日清晨,孙福却在也不敢再闹了,直接丢了随身的物品,逃出了京都。

“呼,这人可终于走了,虽然好玩,但是一连两日都是一样的套路,也真是无趣。”春杏伸个懒腰,打着哈欠的说到。

“走吧,我等也该回府向小姐禀告了。”

黎清欢在听到以后,也是笑到不行。“秋月,你向宫里面递一道折子,就说我要向皇上请罪。”

“小姐可是怕有心之人知晓了,利用此事?”

“嗯,皇上虽然已经更改了律法。但是,嫡庶之别在皇上眼中还是十分重视的。如今,我为了庶出的姐姐出手,皇上要是无论是从谁那里知晓的,心中终究会有些不快的。”

“是,小姐,奴婢这就去递折子给宫中。”秋月福了福身,退了出去。

很快,一封请罪的折子便送到了皇上的桌面。本来身为臣女,哪怕是请罪也是传不到皇上哪里的,但是毕竟前几日黎清欢大出风头,皇上也是想看看这镇国公府的嫡出二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。于是,黎清欢的折子就被送到了皇上的桌子上。

“哦,欢儿这丫头要来请罪?”

“是的,皇上。”

“那就派人将这丫头请进来吧。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不出多时,黎清欢就被皇上派过来的人接近了皇宫之中。

“臣女黎清欢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皇上虽然让黎清欢起来,但是眼神依旧是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奏折。

“皇上,臣女有罪。”黎清欢并没有起身,只是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着今日的来意。

“哦,何罪之有啊?”皇上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桌子上,看着下面的黎清欢,带着疑惑的问道。

“臣女家中庶出姐姐出嫁后,饱受欺凌。臣女一时之间看不下去,直接找上了门,将人打、打了一顿。”说到此,黎清欢装作心虚的样子。“然后,臣女就直接让人和离了。”稳了稳心神,黎清欢将余下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
“你可知晓朕最为痛恨那些个庶出的子女,哪怕是朕自己的子女也是疼爱有余的。”皇上的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意思,只有一片平静。

“臣女年幼时也是这般,直到有一次臣女独自一人在湖边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湖中,周围又无下人,在几近丧命的时候是我庶出姐姐看见了,这才救了我一命。也是这样,臣女这才认可了姐姐。”黎清欢叩首,心中也是忐忑的。不过,这些话嘛,都是假的。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庶出并不一定都是坏心肠的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皇上并未叫黎清欢起身,她也是不敢随便起来,只能一直跪在地上。

“照你这般说,朕反倒不能怪你,还得赏给你一些个东西了?”

“皇上,臣女可没有这种意思,这都是您说的。”一听到这话,黎清欢便知晓皇上不会怪罪她了。

“起来吧,你这个性子,什么时候能够改改。”皇上一听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“那还不都是您和皇后娘娘养出来的。”黎清欢一脸骄傲的说道。

“你呀,行了,这件事朕知晓了。你也是情有可原,朕就不多说什么了。若是无事的话,就退下吧。”

“是,皇上。”

养心殿的宫门开了又被关上,皇上坐在龙椅上,一双手不自觉的拨弄着手指上面的扳指。“双全,你说朕这些年是不是对庶出的子女要求的太过于严苛了,就如同之前的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女子一般。”

“皇上,您也是不知晓这些事情的,怎能怪在您的身上呢。”

“明日下朝之后,你将赵爱卿找来。”

“是,皇上。”

只是今日过后,皇上再也没有机会找他了。

刚刚走到宫门的黎清欢,迎面就碰到了一个身着铠甲急匆匆往宫里面走的士兵。经过她的身边时,仿佛还能嗅到一丝血腥气。她不自觉的站在了原地,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。

“二小姐,怎么了?”领路的宫人看着半天没有动弹的黎清欢,问出了声。

“无事,我们继续走吧。”那人身上的铠甲一看便知道是北疆的,如今先不说还不是回京的时候,就算是又怎会只有一人回来。且那人身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腥气,身上恐怕是有伤,看样子北疆恐怕是乱了。

“二小姐,奴才就送您到这了。”

“好,多谢公公。”说完,还将衣袖中的一个荷包递了过去。“一点心意,给公公买杯茶喝。”

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黎清欢就回到了镇国公府。一刻也没停直接就回到了院子,俯身在书桌上写着什么。“秋月、春杏,你们进来。”

黎清欢揉了揉手腕,好几日没有写字,手腕都有些经受不住了。“你们二人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单雪和谭蓉蓉,再让她们在看完之后烧掉,告知秦安书和徐苒儿。”

“是,奴婢知晓了。”

次日早朝,皇上大发雷霆,直言监管御史都是瞎子吗。北疆如今身陷险境,京都竟然还不知晓,整日饮酒作乐。一天之内,三个管理北疆事务的御史皆被处治。事后,皇上决定御驾亲征,镇国公、黎宏(黎清欢的二叔)、陆苗皆封为先遣将军、元帅出征,而世子黎义作为粮草官亦是随军。

而黎清欢也是自黎义等人下了早朝以后,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
“父亲,您和祖父、二叔是要去北疆了吗?何时动身?”

“欢儿,三日后我们就要起身了。如今,你大哥、二哥他们有的在外求学,有的还在军营中锻炼,家中只有你们这些个女眷,所以爹爹不在家中的时日,你一定要好好听你娘的话,看顾好家中。”黎义眼中含着泪水,仔仔细细的叮嘱着黎清欢。

“父亲,我也要去。我也自幼习武,也熟读兵书,我去了也能驱逐外敌的。”

“欢儿,往日里任何事父亲都能答应你,这件事不行。战场之上无儿戏,你去了,我还要分心照顾你。”黎义一脸严肃的看着黎清欢。

“可是我。”

“好了,就这样决定了,你先回去吧,我同你母亲呆会。”

“是,女儿这就退下。”

回到自己院子的黎清欢拿过立在一旁的银枪舞了起来。

“小姐,您真的不去了?”

“这怎么可能,不能光明正大得去,我便偷偷摸摸的。等到了北疆,我爹也不能将我赶回来了。”

“小姐。”秋月有些犹豫。“有事你就说。”“小姐,战场之上刀剑无眼,不如您便不要去了。”

“秋月,你放心吧。你家小姐我若是打不过,自然是会跑的。”

看着又舞了起来的黎清欢,秋月的脸色愈发沉重,她知道若是真有不对的情况,小姐只会一直冲在前面,那里还会跑呢。

三日转瞬即逝,城门口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士兵。由于这次是御驾亲征,若是早日回来也便无事,若是归期不定,那么黎清欢和顾云帆的婚事也便延后,这也正好随了黎清欢的意愿。

随着皇上的一声大喝,正式开启了前往的北疆的行程。黎义总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,但是还未等到他仔细地看上一看,就动身了。待事后想要再看上一看的时候,却再也不见那道身影了。因此,他也只好将满心的疑惑放进了肚子里面。

转眼间,已经行至到了十分之九,黎义也终于知道那道熟悉的身影是谁了。“黎清欢,你真是胡闹,竟然还真跟过来了。真是放肆,看来就是平日里对你太好了。”

“嘿嘿,父亲,我都已经来了,您也不能将我赶走啊。”黎清欢像个鹌鹑一般,在一旁弱弱的说道。

“谁说不能,跟我走,我这便送你回京都。”说着,就要拉着黎清欢走。

谁料想,正好就碰到了外出巡营的皇上。
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
“爱卿请起,这是?”

“皇上,是我啊。”

“欢儿!你怎的出现在这里?”

“皇上,我知晓您们要出征,我也跟着祖父学了多年的武,就想跟你们一起去。但是,父亲不让,我只好偷偷跟着来了。您不要怪父亲他们,他们都不知晓的。”黎清欢马上为自己的祖父、父亲们辩解道。

“皇上,都是微臣教女无方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黎义跪在地上。

“行了,欢儿的武功我自是知晓的,既然想去那便跟着一起去吧,自是要注意安全。”

“多谢皇上,还是皇上您最好了,日后我一定每日为您做好吃的。”

“你这丫头,就会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若是一般的皇帝自然会对这样的臣子感到不满,但一则他自幼受到镇国公的照顾心中还将其视作自己的父亲,二则黎清欢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,还是自己儿子的未婚妻,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,就算是闹出了天大的窟窿,他也能将那个窟窿补上。

没过几日,队伍就到达了北疆的最后一座城池,也看见了身处在战火之中的百姓的生活。这场战事导致这些无辜的百姓终日惶惶不能自己,人都变得十分憔悴。

驻守将军本想行礼,但是皇上说在这里先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。就这样,一行人在城中巡视着情况,甚至还去了牢狱看了一眼那个细作。

一连几日,离蓉军并没有前来,皇上等人也就就此机会熟悉军中的情况。

“报!元帅,离蓉国送来请战书。”一名士兵带着一封信跑了进来。

“好!明日就让我们在那里决一死战。”皇上和镇国公一番商议之后,大声说道这个决定。

晨曦初破,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,两军对峙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,偶尔有几处潭水。夏国阵营,惊奇咧咧,甲胄森严,士兵们手持着长矛利剑,面如寒霜,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无所畏惧。离蓉军队,同样的阵容严整,铁骑轰鸣,战马的嘶鸣与战鼓的轰鸣交织在了一起,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。

“将士们,今日朕与各位同面敌军,你们记住就算是朕被敌人打下马背,你们也不许停止进攻。骨可碎,血可流,家国不可破,生生死死不回头!”

“是!家国不可破!家国不可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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