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人道毁灭吧。”
“等天亮没有火光了,狼群可能又会袭击我们。”
“先回到越野车上,车上还有补给的粮食和水。”最重要的是,陆沉知道自己急需抑制剂压住身体里的蠢蠢欲动。
他们很快回到了越野车附近,车胎被狼的利爪抓漏气了,地上都是人和狼被其他野兽啃食过四分五裂的尸体。
负一号机带头挖了个坑,让剩下的雇佣兵把尸体掩埋处理,以免血腥味再次引来野兽。
陆沉钻进车里,用牙咬掉针剂包装,往自己腺体上接连注射好几针抑制剂。
萧意打开车门,及时制止了他,“你疯了,注射超量会死人的,而且这还是国家禁药。”
陆沉苦笑:“不注射,我现在就要死了。”
“何苦呢,Los都离开一年了,他要是真的活着,早就来找你了。”
陆沉想了下:“当时我确实听到了Los的心跳声。”
“你知道医学上称这为间歇性心理障碍,思念过度就会产生强烈臆想,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的,也可能是幻觉。”萧意又道:
“顺便再提醒你一下,抑制剂过敏导致药效减弱的问题,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,就是……再找一个。”
陆沉顿住:“不考虑。如果Los不在,我也不会再娶。”
萧意接过针管,熟练地把抑制剂推进陆沉后颈,“身为你的主治医生,六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,你的外表让我误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,没想,是个情种。”
陆沉无奈: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喜欢会慢慢变成一种习惯,在身边的时候习惯了那种习惯会不以为然,离开了会想念。”
“老大,你儿子尿了。”戴萌在车外扯着嗓子叫,小Los尿到他的裤子上,小比熊都快气炸毛了。
小Los歪着头,一脸无畏地躺在荻洛怀里,吮着小手指。
荻洛像抱着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,探询地看向陆沉寻求帮助。
陆沉把小Los抱过,单手揣着,如同揣着个炸药包,小Los歪头鄙夷看他,随即指了远处,用稚嫩的声音喊道:“pa~”
陆沉:“什么?”
“pa~”
陆沉:“……”
“你儿子好像想跟你说什么。”
“他说那里有人。”陆沉说。
萧意手插兜四处张望,“哪有人?这荒郊野外的,有鬼还差不多。”他又道:“戴萌和荻洛自己都还是孩子,你怎么不把小家伙交给颜西,怎么说既是同类又是omega照看起来也方便一些。”
陆沉优雅点烟,扫了眼树下休息着的颜西叹气,“算了,Los知道大概会气疯。”
萧意:“?”
“不懂就算了。既是同类又是omega之间,Los对颜西怀着敌意很深,我怕我被连坐。”
“没事儿,不丢脸,就算alpha在外面多么体面威风呼风唤雨,回到家还不是照样得乖乖听自家omega的话。帝国总是宣称alpha和omega平等,哪里平等了,明明omega地位更高。”
陆沉拍拍萧意肩膀,“噢,觉悟不错。请再接再厉。”
小Los哭声突然越来越大,几个人轮流抱都束手无策,最后把颜西吸引过去,他看完说:“宝宝饿了,你们有吃的吗?”
所有目光转向陆沉。
陆沉叹气:“看我干嘛?我只有军用压缩饼干。”
所有人听完又看向颜西,准确的说是颜西的胸,并用眼神进行x光透析似的上下扫描。
颜西捂着自己前面,羞红了脸,“我又没怀孕没有奶水,不要指望我。”
小Los闻声也瞅了眼颜西,那胸平得简直没眼看。他o爸胸会这么平?不,他o爸肯定是个□□神颜。
戴萌古怪地看了眼一脸嫌弃的小Los,“老大,你儿子刚说……”
陆沉早发现自己儿子有点早熟,并且多年历练练就一颗强大的心脏,半点也不吃惊,道:“他说什么了?”
戴萌面无表情转述:“他说他o爸是巨 | 乳神颜。还说你们alpha都喜欢这样的。”并看着萧意,重点强调了后半句。
陆沉:“……”
陆沉刮着小Los的鼻子,语重心长,“想什么呢,你o爸只有神颜。”
萧意盯着比熊omega比搓衣板还平的胸,摊手表示自己无辜躺平也能中枪:“我只喜欢搓衣板。”
戴萌抖了抖耳朵,坐到河边脸红得不行。
夜幕再次降临,不比昨晚在森林边缘,这里地处森林深处,晚上随时可能遭到猛兽袭击。但他们不敢继续呆在边缘地带,有人想要他们死,面对未知又不可控的危险,人心则更加可怕。
越野车上带足一周的干粮,水则就地取材,暂时饿不死。车上还有一顶帐篷,车附近地上有血迹,怕引来兽类,他们只能在更远处扎营,alpha和雇佣兵轮流值守。
陆沉守完大夜跟萧意换岗,交接的时候他特意在撩起帐篷看了下,里面omega们睡得正香,他解下越野车后备箱里的吊床,拴在一棵树上,视线范围正好可以看到那顶帐篷。
他觉得燥热无比,喝了两口军用水壶里的水仍压不住体内的躁动,果断又从兜里拔了两管针对着腺体注射。
注射后并没有让他如释重负,□□反而愈演愈烈。腺体处开始止不住的疼,筋挛飙泪,大量信息素控制不住外放。
萧意最先察觉不对劲,往陆沉这边过来,结果被直接被他高阶信息素压制,直都直不起身,单膝跪地如同仰视君临天下的王者。
“陆沉,你他妈,冷静一点……”
陆沉几乎没了意识,目光虚浮,帐篷四周充斥着alpha强烈的侵略信息素,几个低阶雇佣兵还在睡梦里直接被震晕过去。
萧意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么强烈的信息素,想制止却无能为力,头晕目眩,没多久支撑不住昏过去。
陆沉痛苦不已,倒在松软的土地上,他极度渴望得到抚摸和触碰,抑制剂失去作用,他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,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太疼了……
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他额头抚摸,那人蹲在陆沉身边,皱着眉低语,“Figman,你好烫。要我抱抱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