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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血脉疑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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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

满朝文武恭恭敬敬下跪叩首。

皇帝高坐龙椅之上,垂眸俯视着下方跪着地众臣子,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,无声的与孙德海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孙德海轻咳一声,扯着嗓子喊道: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——”

“启禀陛下,老臣有奏!”

云歇微微侧头瞧了一眼,是京兆尹刘全。

刘全走上前来,先是跪下三叩首,将在场地大臣们搞得都犯了糊涂,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事情,竟然需要这么大的礼,也是奇了怪了。

“陛下,就在今晨,有人滚了京兆尹院内的钉板!”

滚钉板,民告官。

刘全一脸忠正,却十分为难的瞧了云歇一眼道:“诸位大人也都知晓,这民告官速来是要滚钉板的,这一遭酷刑摆在那,没有天大的事情是绝对不敢来的!那民妇要告的人……实在位高权重,老臣不敢私自判断,故请陛下圣裁!”

朝臣中有细碎的声音传来,不外乎就是说这么点小事如何就能闹到朝堂之上来了,不过也有一派人认为这位京兆尹既然说出来了,那就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。

众人都在等皇帝的反应,只见皇帝身体极为放松的往后一靠,略一抬手:“你且讲来。”

刘全又磕了个头,而后才道:“陛下,这民告官虽然罕见,却并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事情,臣担忧的是那妇人所告之人,还……”

刘全左右扫了一眼,低下头道:“还请陛下屏退左右,这事实再是不足与外人道也。”

笑话。

云歇瞧着他拙劣地演技只觉得好笑,若真是什么顶顶重要的事情,又不方便与人说,那大可以递上去一封奏折,在不放心就自己亲自去面圣,偏偏在朝堂之上大庭广众的说了,而后又说什么不足与外人道也,真是可笑。

且看众人的反应,那民告官一事想必不是什么秘密,可偏偏他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,而且方才刘全那撇过来地一眼十分显眼,演技如此拙劣,只怕就是为着他云歇来的!

“无妨。”皇帝换了一个姿势,双腿交叠着,一只手放在膝盖上,另一只搭在扶手上,姿态仍旧十分慵懒,目光若有若无的向云歇的方向看去,唇角勾起一抹笑来:“爱卿但说无妨,朕,绝不会包庇。”

包庇那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音调,一双锐利的眼瞳紧紧的看着云歇。

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内涵谁似的。

“今晨,一老妇人进了京兆尹,自称……自称是……”

皇帝眉心微蹙,十分不耐:“你的舌头若是不利索,朕就换一个利索的人来当这个京兆尹!”

刘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张口道:“那老妇人自称是曾在孝惠皇后身边伺候过的老人!”

云歇眼神一利,眸光微冷。

孝惠皇后徐书意,武帝的发妻,太子林阙的生母。

原来不是奔着他来的,是为了太子啊。

云歇抬眸,正对上皇帝望过来地目光,那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笑意,甚至不像是对一个人的,更像是对一个能够随手捏死的猫儿狗儿。

正因为猫儿狗儿孱弱,所以哪怕偶尔会被这些小玩意抓挠了也混不在意,还能继续乐呵呵的逗弄下去,可这小东西若是不合自己心意了,那就是要教育的了。

皇帝如今对林阙,正是这个心思。

朝臣一片静默。

能混到上朝听政这个地位的人,就没有傻子,孝惠皇后的名号一出来还有几个人感觉不到猫腻?

更何况皇帝连自己脸上地表情都不屑于管理一下,不是个傻的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局!

刘全趁热打铁,“前不久春宴,太子妃的人选也跟着定下来了,那可是宣国的大喜事,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不晓得的!那老妇人本就是个在田间耕作的百姓,也听说了此事,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叫她心里不安,不远万里上京来告状啊!”

邵秋冷不丁开口道:“刘大人真是好长一条舌头,说了半天竟还没说出来这案子是什么,反倒是绘声绘色的将那民妇的家世说了干净,和该是去瓦舍说书才是,这么多年倒是,埋没了。”

云歇听见他开口也颇为意外。

自打姜贵妃去了之后,云歇也登门过几次,可次次邵秋都避而不见。

云歇从前还想。这人当初把自己和姜泛的事情拿过来做了投名状,那分明就是不太在乎的模样,如今人家姑娘香消玉殒,他倒在这里暗自神伤,一副深情款款得模样。

云歇对姜泛并不熟悉,最多感叹一下这位为了兄长愿意放弃自己性命的姑娘死的实在可惜。

只是邵秋若是因此和他生了嫌隙,而让林阙失去了邵家这个有力的助力,未免太过于可惜了些。

不曾想,此时却是邵秋开了口。

云歇收回目光,低头思考着。

刘全气的脸颊涨得通红,但顾忌这他背后邵家的势力,终究没敢说什么过分的。

刘全很恨的扭头,大声道:“那老妇人曾深得孝惠皇后的信任,当年孝惠皇后生产之时她也是在身旁伺候着的!当年武帝战死,孝惠皇后整日以泪洗面,身子孱弱不堪以至小产,那老妇人说了,当年生下来的那个孩子,是个死胎!”

此言一出,满场哗然。

“胡说八道!太子殿下如今分明健健康康的端坐在东宫呢!”有嘴快的官员脱口而出,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后又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。

刘全这话,分明就是要在林阙的血脉上做文章!

当年孝惠皇后在行宫早产,一切都十分匆忙,当时在场的都是她的心腹,谁料出了这么个背主忘恩的东西!

“刘全。”皇帝低声喊了一句,语气里却毫无威胁之意,“不可胡言!”

“微臣不敢!”刘全又磕了下头,动作狼狈的扶了下歪掉的官帽,道:“太子一事事关国本,不可不慎重!若是万里江山拱手他人,又如何对得起历代先皇啊!”

呸。

云歇都不想瞧他,还说什么历代先皇,开国皇帝是武帝,篡位乱国的是怀帝,弑父上位的是当今皇帝,除了前头那位是英明神武的,后头两个是一个比一个可恨。

那头刘全又开始磕头,力道上不掺半点水分,额头都磕出血来了,“陛下,此刻那妇人正在殿外!不下若是不信,大可以传唤她来文化。”

皇帝使了个眼色,孙德海立刻朗声高呼;“传——”

不一会,一个穿着粗布衣服,身形矮小,头发干枯的老妇人被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,随之一起传进来的还有浓郁的药味,她抖着身子跪在大殿之上高呼万岁。

“民妇葛氏,拜见陛下。”

“葛氏,你可知道,攀诬当朝太子是何罪责?”皇帝眼眸微眯,冷然道:“朕就是诛你九族都不为过!”

那葛氏甚是惶恐,“民妇不敢!民妇曾经有幸进皇宫侍奉过,深受武帝与孝惠皇后的恩德,不想武帝去后,孝惠皇后忧思过度难产下一名死婴来,还抱了一个孩子谎称武帝血脉!民妇当时就十分惶恐,可念及皇后丧夫丧子实在可怜,怕她受到更多刺激才昧着良心认下此事,直到……”

那民妇一哆嗦,开始流下眼泪来,“直到前不久太子选妃的事情定下了,民妇才敢回想这桩旧事……皇后娘娘虽与我有恩,可武帝毕竟是我宣国的天子啊!陛下您也是英明神武的君主。民妇怎么能看着一个野种冒充武帝血脉,还蒙蔽陛下呢!”

“荒谬。”云歇冷声斥道,眼神在那葛氏身上扫了一圈,将她看得直冒冷汗,“你可知太子殿下如今年岁几何,十几年了才从角落里窜出来,这样拙劣的谎言也不怕闪了舌头!”

“大人,民妇是个老实人,断断不敢撒这样天大的谎来!那不是叫一族的人白白丢了性命么?”葛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抽噎着道:“民妇自知隐瞒太子血脉罪孽深重,已经不求得留一条命在了,只盼着陛下不要继续被人蒙蔽了才好!”

不愧是在宫中混过的,好一条厉害的舌头!

云歇还要开口,就被姜宴抢了先。

“你这妇人说的再厉害,也不过就是一个人一张嘴,叫旁人怎么信,你可有旁的证人?”

“自然有的!当年孝惠皇后产下死胎,那一屋子的宫人可都是看见了的!只是……”葛氏说到这里又流下眼泪来。

“当年孝惠皇后身故不久,我们这些老人也都各自回乡了,本以为是主子恩惠,谁曾想一路上有许多的黑衣人都要杀了民妇!满嘴的娘娘、殿下的,民妇才恍然惊觉是皇后娘娘要杀人灭口!”

邵秋慢悠悠开口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孝惠皇后对你有恩,你又心疼主子才胆大包天的瞒了下来,后又说孝惠皇后派人灭口,那你还守了这个秘密十几年,不觉得前后矛盾么?”

“这……”葛氏一时卡了壳。

刘全插嘴道:“孝惠皇后有心杀她,她定是艰难躲藏才活了下来,要她贸然出头不就是要她的命么?只怕今天她连滚钉板的机会都没有了!”

“是是是,”葛氏立刻点头,“民妇多年都不敢出远门,连跟生人说话都不敢,生怕不留神就丢了性命啊!”

“哦,”邵秋恍然大悟地点头,笑道:“原来不是个忠心的奴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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