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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贪心不足,又重换上那副再真挚不过的模样,“黎女士,也就是我奶奶,喊你明天去我家吃饭,你去不去?”
“寺破僧丑,也看佛面哦。”
“奥。”池溆打了个喷嚏,自己领前头走了。
“‘奥’是什么意思,是知道了我考虑,还是知道了我会去,不清不楚叫个什么事。”时弋的话叫风裁得断断续续,可有心人自然能听得见。
池溆顿了步子,转过身,郑重其事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去。”
果然搬出他家黎女士这尊大佛有用。
时弋乐在心里头,在风里走得摇摇晃晃。
“你都不会游泳。”时弋突然想到,池溆刚才在水里就是一通瞎扑腾。
池溆压根不要搭理他。对,就是因为他不会游泳,才要人救,才被人捉弄得毫无反抗的余地。
他确信,时弋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。
可坏蛋时弋呢,也咎由自取,生了做坏蛋的烦恼。
嘴唇是什么很神圣、很稀罕的东西么。
台风“浮蝶儿”声势浩大地经过,理应将一切都痛痛快快地捎走,可偏偏将这个芝麻粒大的问题留给时弋,在他的心头盘桓不去,不疼不痒,就是要让人在意。
这个问题要是独立没有牵连地存在,那也罢了。但是与这个问题相依的,有海风的湿润与海水的咸涩。
最可恨的是,还有鼻息的烫,还有嘴唇的凉。